第二十三章 天使可以是女的
装修？为什么突然唐德会想到装修呢。
那是因为唐德找到诊所那个牧师的时候，所在的房间装饰实在给他留下来太深刻的印象。
即便是跟那个修道院相比，那诊所的地下室也毫不逊色。
如果你告诉唐德这是牧师自己一个人完成的，唐德是不信的。
固然存在一个人就可以设计并建好一个地下室的设计者，但那绝对不是之前的牧师。
这个时代的设计者可不是画一张图纸就能找到足够的人手来打造图纸上的东西。
很多时候，不，应该是他们一定会亲自参与到打造的过程中。
而变成白祭师的牧师那双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过木工或泥水活的。
于是帮牧师设计地下室的绝对另有其人。
而且找一个单独的设计者来打造，比起找公司或者小作坊要秘密得多。
毕竟只要设计者够厉害的话，一个人…
不对，一个人不行，那羊毛团“住”的地方不是一个人可以搞出来的。
雷顿市的艺术家可是数量不少，哪怕是加上信仰黎明与正义的女士这个条件，也很多。
此时正是夜晚，伯尼早就回去了。
思考的人只剩下唐德一个。
他望着楼下在夜行的车辆，打了一个哈欠。
想那么多干嘛，睡觉吧。
反正，他已经想到了一些线索了。
尽管听说警戒者经常要上夜班，但唐德讨厌日夜颠倒。
可惜的是，有人不想要唐德那么早入眠。
一个披着流动白纱的成熟女性，推开了唐德的玻璃窗——从外面推开的。
那女性后背有着一双雪白的羽翼，跟黑夜的色彩格格不入。
只不过她戴着一个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所以好不好看唐德是不知道的。
她的赤足踩在了窗台上，俯视着木然的唐德。
唐德摇摇头，“想不到我已经熬夜到出现幻觉的程度了。”
人熬夜熬多了，不止会掉头发，甚至会出现幻觉。
原本唐德对于这种研究报告不屑一顾，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那些报告说的是真的。
面前这个披着白纱的女性，看上去穿得很清凉，但实际上你根本不觉得她有多暴.露。
顺便一提，她很像唐德印象中的天使。
就当她是天使吧。
虽然很多时候有人说天使是没有性别的。
但他觉得这个天使就是女的。
其实这也没有问题，毕竟大家都是唯心，就看谁比较硬气。
那么天使半夜三更找自己是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过来说一句“晚安”吧。
“听着，玛拉西亚的警戒者。”天使空灵的声音传入耳。
唐德百无聊赖地转了一下衣架子上的帽子，“在听了。”
“疯狂的想象已经生成了怪物玷污伊特米拉的形象，我们需要你来清除掉这些污染。”天使的语气很严肃，却又带着温柔。
她的存在在夜色里如此显眼，偏偏没引起路人的注意。
仿佛只有唐德一人看得见。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唐德的侧脸，但唐德轻轻抬起手，阻止了她的这个动作。
“晚安，我要睡觉了。”虽然说自己是警戒者，正在接手这工作，但一个不认识的家伙出现又强调了一下，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只要他说晚安够快，那对方就奈何不了自己。
唐德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长，能够让伊特米拉的天使来特意找自己嘱咐这些事。
那天使被拒绝后，缓慢地摘下自己的面具。
面具后是唐德前段时间才见过的面孔——那个出现在“噩梦”里的叫菲林的女孩。
唐德从自己的衣服下掏出了那把专门用来克制空想现象的左轮，朝着天使的头开了一枪，丝毫不心疼自己有限的子弹。
“你这样我今晚会做噩梦的。”唐德手中的左轮吐出硝烟。
唐德几乎是下意识开枪的，至于理由他也不大清楚。
说不定只是因为很不爽。
说的也是，这种冷不丁冒充一下别人的行为，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不论那个人自己到底熟不熟，他就是讨厌这种行为。
简直比灌狗喝巧克力牛奶还要过分。
天使头被开了一枪，却没有出现任何血腥的画面。
无数的羽毛飞散在空中，不存在一滴血。
即使天使失去了头，她也依旧优雅，甚至不吓人。
假设这里是宴会的舞池，那她可能就是舞池中最优雅的那位女士，优雅的无头女士。
天使轻盈地往后倒，如同羽毛被人吹了一口气。
她正在往后退去，速度不急不缓。
“听着，玛拉西亚的警戒者，帮助伊特米拉女士。”
“你会得到相对于的奖励。”
在她散作无数羽毛前，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从语气上听得出来，这并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个命令。
当然了，没有头是怎么说话的这个问题，不在唐德的思考范围内。
对方的态度有多恶劣，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唐德并没有因为听到奖励而心动，还是那句话，他不认为自己会突然成为某个独特的人。
资深的警戒者绝对是有的，伊特米拉的天使没理由找自己这个新入行的，而不找老练的。
确实，没理由特意来对唐德这个萌新警戒者嘱咐。
但这是正常情况下，唐德瞥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边上的手锯上，注意到一串模糊的符文闪过一抹蓝光。
他提起武器，那光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立刻消失。
天使的出现跟这抹蓝光脱不开关系。
遗憾的是唐德搞不清楚原理。
他只知道跟那神经病一点关系很大。
第二天，唐德来到了信标，跟伯尼在约好的时间会合了。
“你怎么了？”伯尼瞅了一眼唐德，发现对方精神状态很差。
“昨晚没能按时睡觉。”唐德打了一个哈欠，压了压自己的帽子。
“那你怎么没有黑眼圈？”
“年轻人，黑眼圈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我只是昨晚没准时睡觉。”唐德决定给伯尼好好科普一下，“我平时都很早爬上自己的床的。”
“…”伯尼沉吟了片刻，热庵后开口，“那走吧，我们是去找雷顿市能够兼职进行室内设计的艺术家对吧。”
“不对，我们直接去找牵头的。”唐德幽幽地说。
“？”伯尼不解地看着唐德。
“那个牧师自己没法同时找好几个设计者，所以他需要找‘中间人’。”
“？”这跟前面讨论的怎么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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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唐德找到诊所那个牧师的时候，所在的房间装饰实在给他留下来太深刻的印象。
即便是跟那个修道院相比，那诊所的地下室也毫不逊色。
如果你告诉唐德这是牧师自己一个人完成的，唐德是不信的。
固然存在一个人就可以设计并建好一个地下室的设计者，但那绝对不是之前的牧师。
这个时代的设计者可不是画一张图纸就能找到足够的人手来打造图纸上的东西。
很多时候，不，应该是他们一定会亲自参与到打造的过程中。
而变成白祭师的牧师那双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过木工或泥水活的。
于是帮牧师设计地下室的绝对另有其人。
而且找一个单独的设计者来打造，比起找公司或者小作坊要秘密得多。
毕竟只要设计者够厉害的话，一个人…
不对，一个人不行，那羊毛团“住”的地方不是一个人可以搞出来的。
雷顿市的艺术家可是数量不少，哪怕是加上信仰黎明与正义的女士这个条件，也很多。
此时正是夜晚，伯尼早就回去了。
思考的人只剩下唐德一个。
他望着楼下在夜行的车辆，打了一个哈欠。
想那么多干嘛，睡觉吧。
反正，他已经想到了一些线索了。
尽管听说警戒者经常要上夜班，但唐德讨厌日夜颠倒。
可惜的是，有人不想要唐德那么早入眠。
一个披着流动白纱的成熟女性，推开了唐德的玻璃窗——从外面推开的。
那女性后背有着一双雪白的羽翼，跟黑夜的色彩格格不入。
只不过她戴着一个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所以好不好看唐德是不知道的。
她的赤足踩在了窗台上，俯视着木然的唐德。
唐德摇摇头，“想不到我已经熬夜到出现幻觉的程度了。”
人熬夜熬多了，不止会掉头发，甚至会出现幻觉。
原本唐德对于这种研究报告不屑一顾，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那些报告说的是真的。
面前这个披着白纱的女性，看上去穿得很清凉，但实际上你根本不觉得她有多暴.露。
顺便一提，她很像唐德印象中的天使。
就当她是天使吧。
虽然很多时候有人说天使是没有性别的。
但他觉得这个天使就是女的。
其实这也没有问题，毕竟大家都是唯心，就看谁比较硬气。
那么天使半夜三更找自己是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过来说一句“晚安”吧。
“听着，玛拉西亚的警戒者。”天使空灵的声音传入耳。
唐德百无聊赖地转了一下衣架子上的帽子，“在听了。”
“疯狂的想象已经生成了怪物玷污伊特米拉的形象，我们需要你来清除掉这些污染。”天使的语气很严肃，却又带着温柔。
她的存在在夜色里如此显眼，偏偏没引起路人的注意。
仿佛只有唐德一人看得见。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唐德的侧脸，但唐德轻轻抬起手，阻止了她的这个动作。
“晚安，我要睡觉了。”虽然说自己是警戒者，正在接手这工作，但一个不认识的家伙出现又强调了一下，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只要他说晚安够快，那对方就奈何不了自己。
唐德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长，能够让伊特米拉的天使来特意找自己嘱咐这些事。
那天使被拒绝后，缓慢地摘下自己的面具。
面具后是唐德前段时间才见过的面孔——那个出现在“噩梦”里的叫菲林的女孩。
唐德从自己的衣服下掏出了那把专门用来克制空想现象的左轮，朝着天使的头开了一枪，丝毫不心疼自己有限的子弹。
“你这样我今晚会做噩梦的。”唐德手中的左轮吐出硝烟。
唐德几乎是下意识开枪的，至于理由他也不大清楚。
说不定只是因为很不爽。
说的也是，这种冷不丁冒充一下别人的行为，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不论那个人自己到底熟不熟，他就是讨厌这种行为。
简直比灌狗喝巧克力牛奶还要过分。
天使头被开了一枪，却没有出现任何血腥的画面。
无数的羽毛飞散在空中，不存在一滴血。
即使天使失去了头，她也依旧优雅，甚至不吓人。
假设这里是宴会的舞池，那她可能就是舞池中最优雅的那位女士，优雅的无头女士。
天使轻盈地往后倒，如同羽毛被人吹了一口气。
她正在往后退去，速度不急不缓。
“听着，玛拉西亚的警戒者，帮助伊特米拉女士。”
“你会得到相对于的奖励。”
在她散作无数羽毛前，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从语气上听得出来，这并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个命令。
当然了，没有头是怎么说话的这个问题，不在唐德的思考范围内。
对方的态度有多恶劣，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唐德并没有因为听到奖励而心动，还是那句话，他不认为自己会突然成为某个独特的人。
资深的警戒者绝对是有的，伊特米拉的天使没理由找自己这个新入行的，而不找老练的。
确实，没理由特意来对唐德这个萌新警戒者嘱咐。
但这是正常情况下，唐德瞥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边上的手锯上，注意到一串模糊的符文闪过一抹蓝光。
他提起武器，那光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立刻消失。
天使的出现跟这抹蓝光脱不开关系。
遗憾的是唐德搞不清楚原理。
他只知道跟那神经病一点关系很大。
第二天，唐德来到了信标，跟伯尼在约好的时间会合了。
“你怎么了？”伯尼瞅了一眼唐德，发现对方精神状态很差。
“昨晚没能按时睡觉。”唐德打了一个哈欠，压了压自己的帽子。
“那你怎么没有黑眼圈？”
“年轻人，黑眼圈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我只是昨晚没准时睡觉。”唐德决定给伯尼好好科普一下，“我平时都很早爬上自己的床的。”
“…”伯尼沉吟了片刻，热庵后开口，“那走吧，我们是去找雷顿市能够兼职进行室内设计的艺术家对吧。”
“不对，我们直接去找牵头的。”唐德幽幽地说。
“？”伯尼不解地看着唐德。
“那个牧师自己没法同时找好几个设计者，所以他需要找‘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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