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喜欢
鹿安晚上回到超市的时候，李蕊和李航看着挺高兴，特别是李蕊，眉飞色舞跟发财了一样。
“什么事这么高兴？”鹿安笑着问了句。
闻言李航和李蕊的笑容立刻垮下来了，然后两人对了个眼神，半天犹豫着不说话。
鹿安疑惑的看着他们。
过了会儿，李航才一脸抱歉的对着他，放低声音：“鹿哥，我们都知道了，虽然很可惜，但是没事儿，以后会更好的。”
鹿安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李蕊眼珠动了动，然后拽了一下李航的袖子：“说什么呢你。”
然后她又乐呵呵的对着鹿安说：“没事儿，他开玩笑呢。”
李航反应很快，赔笑道：“鹿哥，我糊涂了，那什么我们先走了啊，有事儿打电话。”
说完话拉着李蕊转身就走。
“站住。”鹿安声音冷了下来：“回来，说清楚。”
李蕊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李航的肩膀：“加油。”
随即丢下他自己出去了。
李航欲哭无泪，哭丧着脸转过身对着鹿安：“我错了……鹿哥，对不起……”
“说。”
“我不该打听你的隐私。”
鹿安有些迷糊：“什么？”
“我不该往你心里捅刀子的。”
“……”
“我不该……”
“闭嘴。”他额头青筋直跳，咬了咬牙：“给我解释清楚。”
“……”李航咽咽口水，把萧远叮嘱他不要说出来的事又说了一遍给当事人听。
鹿安听完，一连冷笑了好几声，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萧……远。”
李航轻轻的松了口气，随即默默转身离开了。
鹿安气的一连抽了好几根烟。
而萧远在屋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谁在骂我？”
萧远揉了揉一直叫的肚子，想着下楼再吃点夜宵。
拉开门的时候，冷不防看到门口站了个人。
他反射性的往后一蹦：“我草！”
萧远睁大眼睛瞪着门口那人。
这人背着月光，高大的身影裹着一身寒气，周围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瞧仔细了之后才发现居然是鹿安！
鹿安神色冷漠，在看到萧远的那一瞬，那道断眉抽了一下。
“你你你。”萧远惊恐的指着他半天才说出话来：“站门口干嘛？”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
鹿安斜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冷笑然后进了屋，顺手把门推了一把。
门砰的一声关上把萧远的心脏吓的扑通狂跳。
他转身站在门口看着鹿安那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这是上门算账来了？
鹿安的那道断眉上扬，面无表情，眼神里带着些复杂的情绪。
他不咸不淡的撇了萧远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在桌子旁坐下，又慢悠悠的点了根烟。
鹿安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性感：“解释一下？”
他抽烟的姿势又帅又霸气，萧远看的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解释啥？”
“你说呢？”鹿安反问。
萧远拧着眉头思索。
难道是那个吻？
他看着鹿安，试探着开口：“我故意的？”
鹿安顿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
这话实在不好回答，如果他是个女的萧远能顺势表白玩一手浪漫。
但是鹿安是个男的，自己都还不能确定他的性取向，万一他要是个直男，两人估计当场能打起来。
看萧远半天不开口，鹿安没了耐心：“怎么不说话？”
萧远叹了口气：“你要我说什么啊？”
鹿安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把烟头摁灭又点燃一根烟默默抽着。
两个人就这么隔空干瞪着对方。
空中烟雾缭绕。
萧远忽然感觉有点压抑，之前的尴尬情绪此刻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害怕。
如果就此说了，结果无非两种，要么两人打一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要么……萧远没敢想，他从来就不是个乐观主义者。
但是就现在鹿安那副你不说不行的架势，他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算了。
说就说，谁怕谁。
自个儿长这么大还没怕过什么呢。
萧远深深的吸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坐在鹿安对面，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叼着。
打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特别响。
萧远吸了一口，烟草气息瞬间灌满胸腔，他感觉脑袋里一阵眩晕，萧远抬头看着对面的鹿安。
鹿安也正透过烟雾看着他，眼神莫测。
过了一会儿，萧远终于开口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逃婚吗？”
“为什么？”鹿安顺着话问。
“不喜欢被管。”
“就这？”
萧远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睛吞吞吐吐的说：“还……不喜欢……女人。”
鹿安没有出声。
萧远听到对面半天没动静，他缓缓的抬起眼睛看着鹿安，发现这人眼神平静甚至带了点笑意。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一点都不诧异？”
“一开始挺诧异的。”鹿安摁灭烟头。
萧远疑惑的看着他。
“其实我本来不能确定。”鹿安说：“只是刚才你的话让我确定了。”
萧远更疑惑了：“所以你来这儿是……”
鹿安笑笑：“你下午跟李航说的话，不解释一下吗？”
……
原来他俩完全没在一个频道上。
自己这是不打自招还买一送一了。
萧远郁闷的垂下眼皮，语气厌厌：“我乱说的。”
“为什么？”鹿安问。
萧远低垂着头不吭声，默默抽烟。
但鹿安并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单刀直入：“萧远，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远的身体明显的僵了僵。
空气里一时间又陷入寂静。
沉默的有点可怕。
他一动不动，像个雕塑，手里的烟自然顾自的燃着。
直到火快烧到手指的时候，萧远才伸手把烟头摁灭。
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鹿安。
鹿安神色平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和厌恶，这足以给萧远勇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慢的点了点头。
萧远一眨不眨的盯着鹿安的面部，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鹿安只是舒了口气，扯着嘴角温声开口：“是吗，真巧。”
萧远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
然后他倏然睁大了眼睛瞪着鹿安，眼里写满不可思议。
他听到鹿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比清晰的说：“我也喜欢你。”
萧远被这句话打的措手不及，他愣愣的盯着鹿安，仿佛被一颗钉子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萧远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场景，却没想到居然是鹿安对自己表白。
这种机率简直是比天上砸下来一张中奖彩票还让人感到惊喜万分。
但是萧远生怕自己听错了，想再确认一遍，也想再听鹿安说一次，他急切的开口：“你说，你也，你也……”
鹿安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好话不说第二遍。”
萧远还是呆愣愣的。
过了十多分钟才缓过来。
他轻声低喃一句：“我……草……”
而后跟只狗一样窜出去扑到鹿安的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连凳子被他给带倒在地上也没听到。
萧远身体发抖，心跳如鼓，就那么紧紧的抱着鹿安的脖子，生怕这是场梦。
鹿安也回抱住他，右手轻拍他的背部，像是在安抚。
两人抱了一会儿，鹿安才叹了口气：“你也不怕冲过来把我手再给我撞折了。”
“……我太激动了。”萧远松开他的脖子，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脸色通红。
再看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他刚刚不管不顾的扑过来就直接坐在了鹿安的腿上。
萧远的脸噌的一下爆红，又想起鹿安的腿还没好利索，连忙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句：“你的腿没事吧？”
鹿安摇摇头看着他笑：“没事。”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
过了几分钟，萧远说了句：“你等一下。”然后转身往厨房走去。
他用锅接了水放在火上烧，又到厕所里拿了盆和毛巾。
之前医生说过鹿安的手臂要经常用热水敷。
萧远感叹自己心乱如麻，居然在这个时候记起这儿事。
不过也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萧远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水很快冒白烟了，他关了火，把水倒进盆里端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转眼再看到鹿安，他心里平静了许多。
萧远把帕子的水扭干放在鹿安的手臂上：“不烫吧？”
“刚好合适，很舒服。”鹿安冲他笑笑。
房间虽然还是很安静，但也不似刚才的紧张。
萧远感觉很放松，这几天唯一在鹿安面前这么放松的一次。
他帮鹿安热敷之后又帮忙按摩了一会儿。
“要是痛了就说。”萧远边捏他的手臂边说。
“刚好。”鹿安说完这话，又突然说了句：“李蕊只是偶尔过来看望长辈，我和她没什么。”
萧远反应了会儿，然后低低的应了一声。
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等他帮鹿安按摩完了手，鹿安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能留下了。
这会儿夜已深，该回家休息了。
“那我走了。”鹿安站起身看着萧远，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卷毛：“明天我在店里，下来吃饭。”
“好。”萧远冲他呲牙笑，送人到门外。
其实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两人才刚表明心迹，这会儿做什么都是让他能睡不着觉的。
所以最后只是冲鹿安摆摆手：“快回去吧。”
鹿安笑了笑转身走了。
萧远倚在门口看鹿安上楼的背影，上扬的嘴角就一直没还没下来过。
直到躺在床上，都觉得晚上发生的一切挺梦幻的。
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还跟他表白了。
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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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么高兴？”鹿安笑着问了句。
闻言李航和李蕊的笑容立刻垮下来了，然后两人对了个眼神，半天犹豫着不说话。
鹿安疑惑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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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安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李蕊眼珠动了动，然后拽了一下李航的袖子：“说什么呢你。”
然后她又乐呵呵的对着鹿安说：“没事儿，他开玩笑呢。”
李航反应很快，赔笑道：“鹿哥，我糊涂了，那什么我们先走了啊，有事儿打电话。”
说完话拉着李蕊转身就走。
“站住。”鹿安声音冷了下来：“回来，说清楚。”
李蕊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李航的肩膀：“加油。”
随即丢下他自己出去了。
李航欲哭无泪，哭丧着脸转过身对着鹿安：“我错了……鹿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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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打听你的隐私。”
鹿安有些迷糊：“什么？”
“我不该往你心里捅刀子的。”
“……”
“我不该……”
“闭嘴。”他额头青筋直跳，咬了咬牙：“给我解释清楚。”
“……”李航咽咽口水，把萧远叮嘱他不要说出来的事又说了一遍给当事人听。
鹿安听完，一连冷笑了好几声，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萧……远。”
李航轻轻的松了口气，随即默默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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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远在屋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谁在骂我？”
萧远揉了揉一直叫的肚子，想着下楼再吃点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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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安顿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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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鹿安顺着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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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一点都不诧异？”
“一开始挺诧异的。”鹿安摁灭烟头。
萧远疑惑的看着他。
“其实我本来不能确定。”鹿安说：“只是刚才你的话让我确定了。”
萧远更疑惑了：“所以你来这儿是……”
鹿安笑笑：“你下午跟李航说的话，不解释一下吗？”
……
原来他俩完全没在一个频道上。
自己这是不打自招还买一送一了。
萧远郁闷的垂下眼皮，语气厌厌：“我乱说的。”
“为什么？”鹿安问。
萧远低垂着头不吭声，默默抽烟。
但鹿安并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单刀直入：“萧远，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远的身体明显的僵了僵。
空气里一时间又陷入寂静。
沉默的有点可怕。
他一动不动，像个雕塑，手里的烟自然顾自的燃着。
直到火快烧到手指的时候，萧远才伸手把烟头摁灭。
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鹿安。
鹿安神色平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和厌恶，这足以给萧远勇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慢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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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安只是舒了口气，扯着嘴角温声开口：“是吗，真巧。”
萧远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
然后他倏然睁大了眼睛瞪着鹿安，眼里写满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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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跟只狗一样窜出去扑到鹿安的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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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安也回抱住他，右手轻拍他的背部，像是在安抚。
两人抱了一会儿，鹿安才叹了口气：“你也不怕冲过来把我手再给我撞折了。”
“……我太激动了。”萧远松开他的脖子，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脸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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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不管不顾的扑过来就直接坐在了鹿安的腿上。
萧远的脸噌的一下爆红，又想起鹿安的腿还没好利索，连忙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句：“你的腿没事吧？”
鹿安摇摇头看着他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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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感叹自己心乱如麻，居然在这个时候记起这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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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水很快冒白烟了，他关了火，把水倒进盆里端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转眼再看到鹿安，他心里平静了许多。
萧远把帕子的水扭干放在鹿安的手臂上：“不烫吧？”
“刚好合适，很舒服。”鹿安冲他笑笑。
房间虽然还是很安静，但也不似刚才的紧张。
萧远感觉很放松，这几天唯一在鹿安面前这么放松的一次。
他帮鹿安热敷之后又帮忙按摩了一会儿。
“要是痛了就说。”萧远边捏他的手臂边说。
“刚好。”鹿安说完这话，又突然说了句：“李蕊只是偶尔过来看望长辈，我和她没什么。”
萧远反应了会儿，然后低低的应了一声。
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等他帮鹿安按摩完了手，鹿安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能留下了。
这会儿夜已深，该回家休息了。
“那我走了。”鹿安站起身看着萧远，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卷毛：“明天我在店里，下来吃饭。”
“好。”萧远冲他呲牙笑，送人到门外。
其实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两人才刚表明心迹，这会儿做什么都是让他能睡不着觉的。
所以最后只是冲鹿安摆摆手：“快回去吧。”
鹿安笑了笑转身走了。
萧远倚在门口看鹿安上楼的背影，上扬的嘴角就一直没还没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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