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院
鹿安出院的这天小黑和耗子都来了，耗子盯着医生拆夹板，萧远就和小黑在病房里收拾东西。
小黑在耗子那里听说过萧远，这些天几个人也经常见面，他们对萧远也没有一开始的心虚和害怕了，偶尔还能说两句话。
萧远叠衣服叠的不好，只能小黑来叠，他就站旁边叉着腰看：“不错，挺整齐。”
小黑嘿嘿笑着：“我家里都是我叠的，久了就会了。”
“耗子奶奶多久出院？”
“应该要过两周。”小黑想了想，试探开口：“那个，萧……哥，耗子说你能给我们介绍工作？”
萧远点头：“怎么？不想去？”
“不不不”小黑连连摆手：“很高兴，真的。”
“嗯，以后好好干。”萧远拍拍他肩膀：“等鹿安好了，请你们吃饭，庆祝他康复，到时候来。”
“这必须来。”小黑笑的憨厚。
鹿安腿上石膏拆了，但走路幅度和力道还需要控制点。
回家上楼梯的时候萧远想背他，他坚决反对：“别等会你也摔了，还得回医院。”
“哎，你这人能盼我点好不？”萧远站在他下边的阶梯上，抬着脑袋瞪他。
鹿安笑了：“我是说万一。”
“万一也不成。”萧远又瞪了他一眼，直摆手催他：“行行行，走走走，快点。”
这楼梯窄，确实不好背，而且他手里还提着鹿安的行李。
两个人慢摇慢晃上了三楼。
这是萧远第一次进鹿安的家，屋里陈设和他住的没两样，客厅就一张桌子两个凳子。打扫的很干净，看得出鹿安是个爱干净的人。
鹿安在门口换鞋子：“你不用换鞋，随便坐。”
萧远把东西给他放桌子上，顺势坐在凳子上，这屋里一览无余，他看了两眼就又盯着鹿安看，不知道做些什么。
鹿安把行李提着进了卧室。
萧远盯着他背影，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要是进去的话会不会不太礼貌，脑袋里有点乱。
“哎”鹿安的声音从里边传来：“萧远？”
听到有人叫他，萧远回过神。
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同手同脚进了卧室：“怎……怎么？”
卧室里就木制衣柜和床头柜加一张床，也跟他屋里的一样。空气中漂浮着似有若无的柠檬香。
萧远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下意识的揉揉鼻子。
鹿安坐在床上，神色无奈：“我刚上楼走太久了，腿痛。你帮我把衣服收一下吧，放衣柜就成。”
“腿痛？”萧远走到床前，盯着他腿看：“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医生说短时间不能多用这条腿。慢慢就好了。”
“哦”萧远看了一会儿没看个名堂出来，只得去帮他整理衣服。
鹿安的衣柜很整齐，经常穿的都挂在柜子里，不经常穿的就叠整齐放在柜子下边。
萧远按照他的指示一件一件的挂上去，又把他叠好的衣服码在下边。
萧远看着衣柜啧了一声：“可真讲究。”
“嗯？”
“我说你的衣柜，还分类叠放。”
鹿安疑惑看着他：“你没有吗？我去你那里的时候看你屋里挺干净的啊。”
萧远嘿嘿直笑：“那你是没打开衣柜。”
“我也不能一去你家就开衣柜啊。”
萧远看着他直乐。
“晚上吃什么啊？”萧远坐到鹿安旁边，床陷下去一个坑，软乎乎的。
“都行。”鹿安说：“明天得去开超市。”
“这么着急？你才刚出院。”萧远皱眉：“你这腿又不能用力。”
“我就坐着，可以。”鹿安说：“我已经请了两周假，再请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萧远拗不过他：“行吧，那我去帮你。”
晚上萧远点的外卖，他不想下楼，就加了二十让外卖员送上楼。
鹿安嫌弃他败家：“二十我都能再吃顿饭了。”
“我就懒得下楼，今儿跑了一天。”
“败家子。”鹿安边吃饭嘴里边念叨：“败家啊……”
“哎，吃都堵不上你嘴是吧？”萧远眼睛直瞪他，用手敲着桌子：“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嘴还挺损呢？”
鹿安咧嘴笑：“之前那不是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嘛。”
“赶紧吃。”萧远用手指着他：“不准说话。”
“好嘞。”鹿安痛快答应，闭嘴闷头吃饭。
吃了饭，萧远又帮他把桌子和垃圾收拾了，看着人上了床。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他：“你明天起来给我打电话，我去帮你开门。”
“知道了知道了。”鹿安手从被子伸出来朝他摆手。
门哐的一声从外边关上。
鹿安深吸了口气，被人照顾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他笑了笑安静的闭上眼睛睡觉。
萧远回到家之后一个人闲下来就喜欢东想西想的瞎琢磨，一会儿想到大哥，一会儿想到老爸。这几天他一心扑在鹿安身上，也不知道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他看了眼时间，抽根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猛烈的烟味呛的他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真是要了命，萧远叹口气，又把烟给灭了。
他不抽烟，但是身上会一直带着烟，因为他一直觉得烟就跟男人的面子一样，可以不抽，但不能没有。
萧远想了半天，还是给萧阳打了电话过去。
“还没睡呢？”萧阳声音清晰温和，明显也还没有睡。
“就准备睡了。”萧远说：“何家怎么说？”
“解决了，就是何夫人那里挨了几个白眼，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萧远摸摸鼻子，何浪的脾气就跟着李英遗传的，大哥说是挨白眼，实际可能是挨骂了，他叹气：“哥，受苦了。”
“这倒没什么，不过何浪的态度让我挺意外的。”
萧远来了兴趣：“他怎么？”
“我给他送了东西去，说了几句话后他态度好了不少。”萧阳回忆着：“看样子他手和腿好像都断了？”
“嗯”
“唉，你还是小心点，我担心他嘴上说放下了，私下又去找你麻烦。”萧阳叮嘱道。
“我明白。”
“那个，鹿安，怎么样了？”萧阳半天才开口。
“……啊？”萧远愣住。
萧阳啧了一声：“你真当我傻呢，你小子，上次说的时候我就琢磨半天，这几天再想想，我估摸你是看上人家了吧？”
萧远感觉有些害臊，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别乱说……”
“呵，还学会害臊了？”
“……”萧远声音小了许多：“哥，你别，这，唉……”
“得得得，我不问了，不过有时间我还真得看看这人想什么模样。”
萧远应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他搓了搓脸，脸就跟被人打了似的发烫。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厕所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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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在耗子那里听说过萧远，这些天几个人也经常见面，他们对萧远也没有一开始的心虚和害怕了，偶尔还能说两句话。
萧远叠衣服叠的不好，只能小黑来叠，他就站旁边叉着腰看：“不错，挺整齐。”
小黑嘿嘿笑着：“我家里都是我叠的，久了就会了。”
“耗子奶奶多久出院？”
“应该要过两周。”小黑想了想，试探开口：“那个，萧……哥，耗子说你能给我们介绍工作？”
萧远点头：“怎么？不想去？”
“不不不”小黑连连摆手：“很高兴，真的。”
“嗯，以后好好干。”萧远拍拍他肩膀：“等鹿安好了，请你们吃饭，庆祝他康复，到时候来。”
“这必须来。”小黑笑的憨厚。
鹿安腿上石膏拆了，但走路幅度和力道还需要控制点。
回家上楼梯的时候萧远想背他，他坚决反对：“别等会你也摔了，还得回医院。”
“哎，你这人能盼我点好不？”萧远站在他下边的阶梯上，抬着脑袋瞪他。
鹿安笑了：“我是说万一。”
“万一也不成。”萧远又瞪了他一眼，直摆手催他：“行行行，走走走，快点。”
这楼梯窄，确实不好背，而且他手里还提着鹿安的行李。
两个人慢摇慢晃上了三楼。
这是萧远第一次进鹿安的家，屋里陈设和他住的没两样，客厅就一张桌子两个凳子。打扫的很干净，看得出鹿安是个爱干净的人。
鹿安在门口换鞋子：“你不用换鞋，随便坐。”
萧远把东西给他放桌子上，顺势坐在凳子上，这屋里一览无余，他看了两眼就又盯着鹿安看，不知道做些什么。
鹿安把行李提着进了卧室。
萧远盯着他背影，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要是进去的话会不会不太礼貌，脑袋里有点乱。
“哎”鹿安的声音从里边传来：“萧远？”
听到有人叫他，萧远回过神。
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同手同脚进了卧室：“怎……怎么？”
卧室里就木制衣柜和床头柜加一张床，也跟他屋里的一样。空气中漂浮着似有若无的柠檬香。
萧远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下意识的揉揉鼻子。
鹿安坐在床上，神色无奈：“我刚上楼走太久了，腿痛。你帮我把衣服收一下吧，放衣柜就成。”
“腿痛？”萧远走到床前，盯着他腿看：“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医生说短时间不能多用这条腿。慢慢就好了。”
“哦”萧远看了一会儿没看个名堂出来，只得去帮他整理衣服。
鹿安的衣柜很整齐，经常穿的都挂在柜子里，不经常穿的就叠整齐放在柜子下边。
萧远按照他的指示一件一件的挂上去，又把他叠好的衣服码在下边。
萧远看着衣柜啧了一声：“可真讲究。”
“嗯？”
“我说你的衣柜，还分类叠放。”
鹿安疑惑看着他：“你没有吗？我去你那里的时候看你屋里挺干净的啊。”
萧远嘿嘿直笑：“那你是没打开衣柜。”
“我也不能一去你家就开衣柜啊。”
萧远看着他直乐。
“晚上吃什么啊？”萧远坐到鹿安旁边，床陷下去一个坑，软乎乎的。
“都行。”鹿安说：“明天得去开超市。”
“这么着急？你才刚出院。”萧远皱眉：“你这腿又不能用力。”
“我就坐着，可以。”鹿安说：“我已经请了两周假，再请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萧远拗不过他：“行吧，那我去帮你。”
晚上萧远点的外卖，他不想下楼，就加了二十让外卖员送上楼。
鹿安嫌弃他败家：“二十我都能再吃顿饭了。”
“我就懒得下楼，今儿跑了一天。”
“败家子。”鹿安边吃饭嘴里边念叨：“败家啊……”
“哎，吃都堵不上你嘴是吧？”萧远眼睛直瞪他，用手敲着桌子：“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嘴还挺损呢？”
鹿安咧嘴笑：“之前那不是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嘛。”
“赶紧吃。”萧远用手指着他：“不准说话。”
“好嘞。”鹿安痛快答应，闭嘴闷头吃饭。
吃了饭，萧远又帮他把桌子和垃圾收拾了，看着人上了床。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他：“你明天起来给我打电话，我去帮你开门。”
“知道了知道了。”鹿安手从被子伸出来朝他摆手。
门哐的一声从外边关上。
鹿安深吸了口气，被人照顾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他笑了笑安静的闭上眼睛睡觉。
萧远回到家之后一个人闲下来就喜欢东想西想的瞎琢磨，一会儿想到大哥，一会儿想到老爸。这几天他一心扑在鹿安身上，也不知道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他看了眼时间，抽根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猛烈的烟味呛的他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真是要了命，萧远叹口气，又把烟给灭了。
他不抽烟，但是身上会一直带着烟，因为他一直觉得烟就跟男人的面子一样，可以不抽，但不能没有。
萧远想了半天，还是给萧阳打了电话过去。
“还没睡呢？”萧阳声音清晰温和，明显也还没有睡。
“就准备睡了。”萧远说：“何家怎么说？”
“解决了，就是何夫人那里挨了几个白眼，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萧远摸摸鼻子，何浪的脾气就跟着李英遗传的，大哥说是挨白眼，实际可能是挨骂了，他叹气：“哥，受苦了。”
“这倒没什么，不过何浪的态度让我挺意外的。”
萧远来了兴趣：“他怎么？”
“我给他送了东西去，说了几句话后他态度好了不少。”萧阳回忆着：“看样子他手和腿好像都断了？”
“嗯”
“唉，你还是小心点，我担心他嘴上说放下了，私下又去找你麻烦。”萧阳叮嘱道。
“我明白。”
“那个，鹿安，怎么样了？”萧阳半天才开口。
“……啊？”萧远愣住。
萧阳啧了一声：“你真当我傻呢，你小子，上次说的时候我就琢磨半天，这几天再想想，我估摸你是看上人家了吧？”
萧远感觉有些害臊，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别乱说……”
“呵，还学会害臊了？”
“……”萧远声音小了许多：“哥，你别，这，唉……”
“得得得，我不问了，不过有时间我还真得看看这人想什么模样。”
萧远应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他搓了搓脸，脸就跟被人打了似的发烫。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厕所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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