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打麻将
333，“找死！”我边冲向卢义文老妈，边怒骂一声。
我这驾势，把街上乱作一团的人都镇住，包括我老妈，还有卢义文老妈。卢义海拉着他妈，虽然鼓着眼睛怒视着我，但眼神里跳着几丝恐惧，他保护性的把他的妈拽到了他背后。
“来呀！”卢义海老妈从他儿子后面挤出来，指着我大骂：“你龟儿子来呀！打死我呀！你龟儿子打死我呀！来呀！”她不顾卢义海的拉拦，对着我指手划脚，唾沫横飞。
我停止冲步，慢慢走向卢义海俩母子。狗日的想死！我成全你！运力在手。老爸生出了那毛病，本就让人心烦，你龟婆子还来咒我们全家人都疯。写咒语，放鞭炮。虽说你儿子两个眼睛都瞎球了，但他是罪有应得，而且弄瞎她儿子眼睛的又不是我，况且人家都死了，你还在这里凶什么凶？
满脸挂着杀气的我，把卢义海也吓傻了，他愣愣地看着我。而卢义海的老妈，此时此时停住了叫骂，小张满是口水的嘴巴，身子缩向卢义海的身后，怕怕地看着我。
其他看热闹的人，都被我的杀气逼离了几米。
只有卢义海和他老妈，骇得都搞忘记跑了。我妈则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
“老三！”老妈朝我叫了一声。我知道，老妈是在阻拦我。
我的怒火已经腾起，虽说我平时也怕老妈，但此时她那点力量，阻挡不了我惩处对方的步伐。
“老三哥哥！”一声叫传来。
刚听到叫声，我的手就被一只细嫩的手抓住。
我顿住。我知道，这是戛木奴西，她定是刚来，嘴里还娇喘吁吁。但势在必发，我的愤怒不喷出来，我会生病的。我手一甩。
“哎呀！”
戛木奴西的痛叫传进我的耳里，我没理，重新跨出右脚。
“老三哥哥！你不要冲动！”戛木奴西在后面大喊，“你的命是你的兄弟换来的，毁在他们手里，不值！”
我的命是我的兄弟换来的？兄弟，丁四，清水一秀，黄丫丫。我停住脚步。
黄丫丫！黄丫丫刚才还在我被窝里，她还跟我说，做事都要稳稳当当的。我这是怎么了？我甩甩头，脑壳忽的清明安静。
“老三哥哥！”戛木奴西走了过来。“我们回去。不跟他们计较。啊。”
我们回到了屋里，坐在客厅里金黄色的沙发了，十分后悔，刚才幸亏戛木奴西提起丁四，让我想到了黄丫丫，让自己冷静下来。要不然，气头上，把她们两母子弄个残废什么的，自己害了自己。
“老三！你胆子长大了哈？”老妈气愤的责怪过来，“连我的话刚才你也不听？”
“妈！”我朝老妈歉意地笑笑，“刚才不是气头上吗？”
“气头上？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气头上，你看看你！要不是戛目奴西……”老妈数落过来，“以后做事情给我稳重点。有些时候，做做样子就行了。要是以后再这样冲动，再不听老妈的话，看我不收拾你！”
“是，老妈，我记住了。”我不是应付老妈，我是要真的记住这一次。
“三哥！”胡二娃走进门来，“啊，表嫂也在。”
“表弟！”戛木奴西起身。
“坐坐坐！”看着戛木奴西对她如此尊重。忙对戛木奴西说，接着转向我，“三哥，龟儿子卢义海是不是来烦你了。”
“他们狗日的也不得好死！全家死完！”老妈想起卢义海老妈的诅咒，愤愤地回骂。
“他狗日的卢义文两兄弟，是他们先整我们的，现在还要来闹。老子找两个兄弟，蒙着头，晚上教训教训他们。过后我们死不认帐，他们报警也没法子。”
“算了。不要找他们了。他们两兄弟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啊，二娃，你跟弟兄们说，以后谁也不要去欺负他们，就算是他们骂我们几句，也不要动手去打他们。啊。”
胡二娃不说话，显然不乐意。
“听到没有！”我加重语气。
“哦！”胡二娃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肚子里有饿的感觉。我摸摸肚子。“妈，有面条没有。我饿了。”
“有，我给你做。”妈说着站了起来。
“多做两碗，二娃和表嫂也吃一碗。”
“三哥，”胡二娃说道，“我已经吃过了。”
“我也吃过。”戛木奴西站起身，“三哥，我回去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叫我一声就是。”
“谢谢！今天要不是你，我不知道我要搞出个啥子名堂。要不再耍一会。”
“你们先聊。”戛木奴西宛然一笑，向门口走去。
看着那红绿相间的民族服装。多好的女人。我想，以后她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孔老三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吃了老妈给我做的面条，心情比刚才好了好多。这时，胡二娃接到小伟的电话，问我在不在家，知道我这几天为了老爸的事，心情一直不太好，要胡二娃约我一起到茶馆去，打打小麻将，散散心。
也好，和兄弟们耍耍，或许心情会好点。我起身，和胡二娃走出我家。
“到哪的去？”老妈追了出来。刚才她在洗衣我吃过的碗。
“伯母！”胡二娃说，“这几天三哥不开心，我带三哥去打几圈小麻将。放心，我们不来大的，只是玩玩。”
“老三，你也不小的，你要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做事不要太冲动，做什么事你都要沉着，你看人家都有人请你做记帐先生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子。”
“妈，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着，我转过身，跟着胡二娃一起向前走。
“还有。”
“妈！什么事？”我又转过身。
“不管你干什么，今天晚上你一定得回来。”
“我知道了。”我应着，和胡二娃又开始朝前走。
一边走一边想：老妈也真的是，晚上一定要回来，什么意思，还怕我乱来。是不是她听胡二娃说我们出去玩，打麻将是借口之意，其实是找女人去了。也是哈，一个大男孩，要是成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生的熟的”都绞在一起，还不坏了名声，叫刘梅们，齐薇们听到，如何想。
小伟，李冬，胡二娃，我，我们四个人，就在小伟家开的茶馆打“倒倒伏”，我们也真的打得小，五块钱一倒。都是兄弟们，谁都不想赢兄弟太多的钱。
打来打去的，我确实开心了不少，因为我今天的手气相当不错，不是倒得快，就是自摸，说实话，我还从没有过这么好的手气。就跟天高气爽怡人心一样，看着眼前渐渐叠起来的钞票，虽说钱多钱少不是个事，但这种气氛，我的心情不高兴都不行啊！
再次打着牌，我的下家小伟打出了开场牌。胡二娃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把我的牌都碰翻了，掉了几颗到牌桌子下。胡二娃连忙给我捡起来。并把牌背向他给我放立好。
我把我面前的牌规正好后，一看不对，明明刚才我手里只有两个八筒，可现在却是有三个八筒，怎么多出了一个八筒呢？是不是塘子里的打过的牌，也掉在了地上，胡二娃搞错了，给我多捡了一个起来，放在我面前。
“慢点！”我叫住正要打牌的李冬，“我多了一张牌？”
“多牌？”胡二娃不信，“我看到你的片掉下去的，我帮你捡起来的。怎么会多呢？”胡二娃说着，在我的牌后面数着。“对呀，十三张，不多不少。”
我也数了一遍，确是十三张，张数正好。
“打打打！李冬！”胡二娃催李冬，“三哥的牌正好。
李冬“啪”的一声就打出了牌。接着就是胡二娃打出了个三条，他是我的上家。他打出后，说道：“三哥，该你了。”
我看着胡二娃前面的那溜牌张，忽地站起来，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牌张都跳了起来。
从这事联想到我手气好的那事，我眼圈红红的。
“三哥！你怎么了？”胡二娃担心地问。
“你还说！”我虽然声音大，但一点没愤怒，“你数数你前面的牌。”
胡二娃数了数他的牌，而后笑了笑，“跟老子差了一张。”
“你还跟我装！你刚才把你的八筒放在我这的来，你的当然差了！”
“我没有八筒。”
“没有八筒，明明我记得我只有两个八筒，现在钻出来三个八筒。”
“哦，我想想，我记得我是有个……”
“怪不得我今天的手气这么好，原来我的手气，都是你们给的。”我放低声音，“我们是兄弟，我心情不好，我知道你们也是好心，但你们这样做，让我难过啊。”
“三哥，我们错了。”小伟说，“二娃也是好心，我们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们心头都重得很。”
“好了，兄弟们的情我知道了。”我一把推开前面的牌，并把我前面的钱也推了出去。这钱你们一个拿点。
他们三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不听话嗦！”我小吼一句。
“好好好！”他们三个人迟迟疑疑的拿着钱。
等他们把钱拿完了后，说道，“刚才我的话重了点，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三哥，你是我们的哥，我们哪会计较。”小伟说，“既然三哥不想打牌了，不如到我家楼上的客厅里去唱歌，我刚买的音响。”
“要得！”我赞同，我唱歌自己都觉得难听，但上次在杭州，那些女孩非要跟我唱歌，现在练练，以后有女孩子旧情复发要跟我唱歌什么的，也好拿得出手。况且，唱歌，是排解烦闷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小伟家底层和二楼都是打麻将的，我们上到三楼，小伟插上电，试了试音响，把电脑联上网，小伟就问我唱什么歌。
我自己知道自己唱歌，顶多不过是入门。以前听过小伟唱过歌。这小子，胆子虽大，心细得很，唱歌有个七八十分。我叫小伟先唱唱。
小伟先整了首“愚公移山”，激越昂扬的节奏和声音，大快我的心境。
接下来就是我了，我唱了好多好多的歌，自觉地排泄着心中的郁苦。唱得我噪子都有些嘶哑，小伟早已经准备了“王老吉”，还有各式包装蛋糕。
这一天，我真的开心过，心前，我从没想唱过什么歌。在杭州，跟那些个姑娘们唱“妹爱哥哥爱妹”的，都是为陪唱而唱，心头悸悸，怕唱的不好，现在都是兄弟们，想怎么吼就怎么吼。喝了唱，吃了唱。直到我的电话响起。
“喂！妈！”我喊。
“我不是叫你晚上一定要回来吗？滚回来！”
这时，我才看向窗外，天都要黑了。咕弄道：“黑得这么快。”
我揣好手机。“你们玩，老妈要我回去了。”
“三哥，明天再来唱。”
“要得。”我说着向楼梯走去。
我一走，胡二娃们也跟着下来。
回到家里，心头又有些失落。老爸就在楼上。被老妈锁着。可当我一踏进后面的小客厅，我看到我家金黄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让我大惊一跳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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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驾势，把街上乱作一团的人都镇住，包括我老妈，还有卢义文老妈。卢义海拉着他妈，虽然鼓着眼睛怒视着我，但眼神里跳着几丝恐惧，他保护性的把他的妈拽到了他背后。
“来呀！”卢义海老妈从他儿子后面挤出来，指着我大骂：“你龟儿子来呀！打死我呀！你龟儿子打死我呀！来呀！”她不顾卢义海的拉拦，对着我指手划脚，唾沫横飞。
我停止冲步，慢慢走向卢义海俩母子。狗日的想死！我成全你！运力在手。老爸生出了那毛病，本就让人心烦，你龟婆子还来咒我们全家人都疯。写咒语，放鞭炮。虽说你儿子两个眼睛都瞎球了，但他是罪有应得，而且弄瞎她儿子眼睛的又不是我，况且人家都死了，你还在这里凶什么凶？
满脸挂着杀气的我，把卢义海也吓傻了，他愣愣地看着我。而卢义海的老妈，此时此时停住了叫骂，小张满是口水的嘴巴，身子缩向卢义海的身后，怕怕地看着我。
其他看热闹的人，都被我的杀气逼离了几米。
只有卢义海和他老妈，骇得都搞忘记跑了。我妈则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
“老三！”老妈朝我叫了一声。我知道，老妈是在阻拦我。
我的怒火已经腾起，虽说我平时也怕老妈，但此时她那点力量，阻挡不了我惩处对方的步伐。
“老三哥哥！”一声叫传来。
刚听到叫声，我的手就被一只细嫩的手抓住。
我顿住。我知道，这是戛木奴西，她定是刚来，嘴里还娇喘吁吁。但势在必发，我的愤怒不喷出来，我会生病的。我手一甩。
“哎呀！”
戛木奴西的痛叫传进我的耳里，我没理，重新跨出右脚。
“老三哥哥！你不要冲动！”戛木奴西在后面大喊，“你的命是你的兄弟换来的，毁在他们手里，不值！”
我的命是我的兄弟换来的？兄弟，丁四，清水一秀，黄丫丫。我停住脚步。
黄丫丫！黄丫丫刚才还在我被窝里，她还跟我说，做事都要稳稳当当的。我这是怎么了？我甩甩头，脑壳忽的清明安静。
“老三哥哥！”戛木奴西走了过来。“我们回去。不跟他们计较。啊。”
我们回到了屋里，坐在客厅里金黄色的沙发了，十分后悔，刚才幸亏戛木奴西提起丁四，让我想到了黄丫丫，让自己冷静下来。要不然，气头上，把她们两母子弄个残废什么的，自己害了自己。
“老三！你胆子长大了哈？”老妈气愤的责怪过来，“连我的话刚才你也不听？”
“妈！”我朝老妈歉意地笑笑，“刚才不是气头上吗？”
“气头上？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气头上，你看看你！要不是戛目奴西……”老妈数落过来，“以后做事情给我稳重点。有些时候，做做样子就行了。要是以后再这样冲动，再不听老妈的话，看我不收拾你！”
“是，老妈，我记住了。”我不是应付老妈，我是要真的记住这一次。
“三哥！”胡二娃走进门来，“啊，表嫂也在。”
“表弟！”戛木奴西起身。
“坐坐坐！”看着戛木奴西对她如此尊重。忙对戛木奴西说，接着转向我，“三哥，龟儿子卢义海是不是来烦你了。”
“他们狗日的也不得好死！全家死完！”老妈想起卢义海老妈的诅咒，愤愤地回骂。
“他狗日的卢义文两兄弟，是他们先整我们的，现在还要来闹。老子找两个兄弟，蒙着头，晚上教训教训他们。过后我们死不认帐，他们报警也没法子。”
“算了。不要找他们了。他们两兄弟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啊，二娃，你跟弟兄们说，以后谁也不要去欺负他们，就算是他们骂我们几句，也不要动手去打他们。啊。”
胡二娃不说话，显然不乐意。
“听到没有！”我加重语气。
“哦！”胡二娃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肚子里有饿的感觉。我摸摸肚子。“妈，有面条没有。我饿了。”
“有，我给你做。”妈说着站了起来。
“多做两碗，二娃和表嫂也吃一碗。”
“三哥，”胡二娃说道，“我已经吃过了。”
“我也吃过。”戛木奴西站起身，“三哥，我回去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叫我一声就是。”
“谢谢！今天要不是你，我不知道我要搞出个啥子名堂。要不再耍一会。”
“你们先聊。”戛木奴西宛然一笑，向门口走去。
看着那红绿相间的民族服装。多好的女人。我想，以后她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孔老三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吃了老妈给我做的面条，心情比刚才好了好多。这时，胡二娃接到小伟的电话，问我在不在家，知道我这几天为了老爸的事，心情一直不太好，要胡二娃约我一起到茶馆去，打打小麻将，散散心。
也好，和兄弟们耍耍，或许心情会好点。我起身，和胡二娃走出我家。
“到哪的去？”老妈追了出来。刚才她在洗衣我吃过的碗。
“伯母！”胡二娃说，“这几天三哥不开心，我带三哥去打几圈小麻将。放心，我们不来大的，只是玩玩。”
“老三，你也不小的，你要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做事不要太冲动，做什么事你都要沉着，你看人家都有人请你做记帐先生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子。”
“妈，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着，我转过身，跟着胡二娃一起向前走。
“还有。”
“妈！什么事？”我又转过身。
“不管你干什么，今天晚上你一定得回来。”
“我知道了。”我应着，和胡二娃又开始朝前走。
一边走一边想：老妈也真的是，晚上一定要回来，什么意思，还怕我乱来。是不是她听胡二娃说我们出去玩，打麻将是借口之意，其实是找女人去了。也是哈，一个大男孩，要是成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生的熟的”都绞在一起，还不坏了名声，叫刘梅们，齐薇们听到，如何想。
小伟，李冬，胡二娃，我，我们四个人，就在小伟家开的茶馆打“倒倒伏”，我们也真的打得小，五块钱一倒。都是兄弟们，谁都不想赢兄弟太多的钱。
打来打去的，我确实开心了不少，因为我今天的手气相当不错，不是倒得快，就是自摸，说实话，我还从没有过这么好的手气。就跟天高气爽怡人心一样，看着眼前渐渐叠起来的钞票，虽说钱多钱少不是个事，但这种气氛，我的心情不高兴都不行啊！
再次打着牌，我的下家小伟打出了开场牌。胡二娃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把我的牌都碰翻了，掉了几颗到牌桌子下。胡二娃连忙给我捡起来。并把牌背向他给我放立好。
我把我面前的牌规正好后，一看不对，明明刚才我手里只有两个八筒，可现在却是有三个八筒，怎么多出了一个八筒呢？是不是塘子里的打过的牌，也掉在了地上，胡二娃搞错了，给我多捡了一个起来，放在我面前。
“慢点！”我叫住正要打牌的李冬，“我多了一张牌？”
“多牌？”胡二娃不信，“我看到你的片掉下去的，我帮你捡起来的。怎么会多呢？”胡二娃说着，在我的牌后面数着。“对呀，十三张，不多不少。”
我也数了一遍，确是十三张，张数正好。
“打打打！李冬！”胡二娃催李冬，“三哥的牌正好。
李冬“啪”的一声就打出了牌。接着就是胡二娃打出了个三条，他是我的上家。他打出后，说道：“三哥，该你了。”
我看着胡二娃前面的那溜牌张，忽地站起来，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牌张都跳了起来。
从这事联想到我手气好的那事，我眼圈红红的。
“三哥！你怎么了？”胡二娃担心地问。
“你还说！”我虽然声音大，但一点没愤怒，“你数数你前面的牌。”
胡二娃数了数他的牌，而后笑了笑，“跟老子差了一张。”
“你还跟我装！你刚才把你的八筒放在我这的来，你的当然差了！”
“我没有八筒。”
“没有八筒，明明我记得我只有两个八筒，现在钻出来三个八筒。”
“哦，我想想，我记得我是有个……”
“怪不得我今天的手气这么好，原来我的手气，都是你们给的。”我放低声音，“我们是兄弟，我心情不好，我知道你们也是好心，但你们这样做，让我难过啊。”
“三哥，我们错了。”小伟说，“二娃也是好心，我们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们心头都重得很。”
“好了，兄弟们的情我知道了。”我一把推开前面的牌，并把我前面的钱也推了出去。这钱你们一个拿点。
他们三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不听话嗦！”我小吼一句。
“好好好！”他们三个人迟迟疑疑的拿着钱。
等他们把钱拿完了后，说道，“刚才我的话重了点，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三哥，你是我们的哥，我们哪会计较。”小伟说，“既然三哥不想打牌了，不如到我家楼上的客厅里去唱歌，我刚买的音响。”
“要得！”我赞同，我唱歌自己都觉得难听，但上次在杭州，那些女孩非要跟我唱歌，现在练练，以后有女孩子旧情复发要跟我唱歌什么的，也好拿得出手。况且，唱歌，是排解烦闷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小伟家底层和二楼都是打麻将的，我们上到三楼，小伟插上电，试了试音响，把电脑联上网，小伟就问我唱什么歌。
我自己知道自己唱歌，顶多不过是入门。以前听过小伟唱过歌。这小子，胆子虽大，心细得很，唱歌有个七八十分。我叫小伟先唱唱。
小伟先整了首“愚公移山”，激越昂扬的节奏和声音，大快我的心境。
接下来就是我了，我唱了好多好多的歌，自觉地排泄着心中的郁苦。唱得我噪子都有些嘶哑，小伟早已经准备了“王老吉”，还有各式包装蛋糕。
这一天，我真的开心过，心前，我从没想唱过什么歌。在杭州，跟那些个姑娘们唱“妹爱哥哥爱妹”的，都是为陪唱而唱，心头悸悸，怕唱的不好，现在都是兄弟们，想怎么吼就怎么吼。喝了唱，吃了唱。直到我的电话响起。
“喂！妈！”我喊。
“我不是叫你晚上一定要回来吗？滚回来！”
这时，我才看向窗外，天都要黑了。咕弄道：“黑得这么快。”
我揣好手机。“你们玩，老妈要我回去了。”
“三哥，明天再来唱。”
“要得。”我说着向楼梯走去。
我一走，胡二娃们也跟着下来。
回到家里，心头又有些失落。老爸就在楼上。被老妈锁着。可当我一踏进后面的小客厅，我看到我家金黄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让我大惊一跳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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